4 月新学期即将到来，日本各地中学开始向学生派发校服定制手册。令许多学生惊喜的是，这次制服样式中不仅有传统的女生裙装和男生裤装，还有女款长裤和男款短裙。多地中学趁新学年公布新校规，宣布从此学生可自由选择穿长裤还是短裙。

关于在学校中引进“无性别制服”的讨论，从去年就已开始发酵。2018 年 2 月，千叶县柏市新成立的市立柏之叶中学成为了先行者。该校与学生家长、学生、教师、地区居民等组成“制服、校内服等讨论委员会”，最终在传统制服基础上，又推出了跨性别套装，学生可根据实际需求自行选购。

相关负责人认为，这是对 LGBT 群体的一种保护。目前很多青少年会因性别问题产生烦恼，可供选择的制服有利于帮助他们完成对性别的自我认知。

但也有人举“苏格兰方格裙”为例指出，“裙装=女生”、“裤装=男生”这一认知本身就有问题，对性别的定义不应固化在某种服装形式上。

柏之叶中学因此走红后，日本多地政府教育部门也参考民众反响开始探讨相关政策。经过一年的发酵，今年开学季东京都世田谷区和中野区、埼玉县新座市和户田市、秋田县由利本庄市、冲绳县那霸市等多地都推出了“无性别制服”。

实行该制度的学校目前多为公立中学。学校大多规定，女生可自由选择穿裙装或裤装，男生如“自认是女生”也可穿裙装。

这一开放的姿态广受好评，但也有学生表示不满：“穿裙装还是裤装，不光是 LGBT 的问题啊！”

学生制服虽然好看，尤其女生裙装非常青春靓丽，但舒适度并不算高。许多学校允许学生只在上下学时穿制服，其余在校时间可更换运动服，在这些学校中，很少有学生会选择一整天都穿着制服。

到了冬天，穿制服上下学更是对女生的一种考验。毕竟即便是冬季制服，下半身也只有一条短裙。雪中女高中生身穿短裙，下套长袜，露出两截细白大腿的样子，曾是早前被人津津乐道的“亮丽风景线”。但其实个中甘苦，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。

虽然许多爱美的日本女生声称冬天露腿并不冷，但也有很多人暗戳戳地在网上提问“冬天上学穿裙子冷得受不了，大家都怎么办？”

许多过来人踊跃贡献答案：

“上半身能穿多少穿多少，保暖内衣、毛背心、围巾都招呼上，手套、耳包也不能少，下半身先来一条黑色加厚丝袜，短裙里再套一个同色加厚安全裤，小腿来俩保暖腿套，脚上一定要穿羊毛袜。”

“我们学校冬天都不让穿连裤袜，我一般拿一摞暖宝宝，腰上贴两枚，肚子上贴一枚，保暖腿套里贴两枚，鞋子里再塞一枚。”

如今借“无性别制服”的春风，女生终于可以在冬天穿上长裤，可谓喜出望外。更有许多求职奔走中的大学生羡慕地表示，如果女生穿长裤应聘也能不影响合格率就好了。

制服不适应天气的烦恼在男生身上同样存在。每到夏天，男生的长裤就显得十分闷热。2017 年，英国德文郡艾希特市 ISCA 中学的男生就曾集体穿裙子上学，抗议校方夏天不让穿短裤。在此抗议活动前，该校校长曾表示：短裤不属于校服，如果真的怕热，就穿裙子来上学吧。

不知今年夏天，“无性别制服”能否同样为日本男生带来福音。

题图来自 satopichu@Twitter